绍兴这座小石桥,竟在百年前险些将项羽摔死!

云梯桥,俗称“元宝桥”,系南北跨向单孔三折边型石拱桥。桥面长2.70米,桥面净宽1.73米,桥南北各置3级石台阶,然后.向西折设4级石台阶,再分别向南北两边沿阶而下。它的造型独特,十分罕见。桥两边置石栏板,望柱头雕置覆莲,栏板以石抱鼓收尾,桥栏上刻有“云梯桥”桥名及“民国二年募捐重修”。北墩斜撑石柱五支,正中柱上刻有“明万历丙午年建”字样。从侧面望去,云梯桥颇像一只倒扣的银元宝,因桥坡两端的石阶,拐了两个弯,使挑担过桥者的箩筐常常会磕碰到桥栏,一般行人也感到通行不便。元宝桥的桥坡为什么建造得这样怪异?这里就有一个与项羽相关的民间故事
云梯桥的石阶非常怪异,桥南石阶同样让人磕磕绊绊
说起大名鼎鼎的项羽,中国人大多数是知道他的,但是他在那时的会稽郡越州的张溇村曾经遇险差点被摔死的事,这就鲜为人知。
公元前200多年,自从项羽叔侄二人到会稽避难之后,他在今天的西扆山东面的海涂泥滩上收服了一匹野马,那野马停住的地方现在就叫作“马回桥”。这野马浑身漆黑,很有神力,又机灵通人心,项羽十分喜欢它,就给这马取了个名字叫“乌骓”。因为项羽已有反秦的打算,每天天未亮就骑着乌骓马从项里(现柯桥镇南的村落)出发,再到西扆山一带遛马,他每天骑着马一路顺柯桥、管墅、周家桥、西扆山奔跑,必定要经过张溇的元宝桥,这就使张溇村的豪富大户们不高兴了,一是因为他耀武扬威的姿态让人瞧不惯,二是地方士绅也略知他叔侄二人有造反之心,于是这些豪绅大户们就偷偷商量,不妨来个突然袭击,一夜之间改变桥堍的走向,让项羽与他的乌骓马一起命丧元宝桥上。
说做就做,大户们请来了工匠居然真的在一夜之间就把桥堍转了向,而蒙在鼓里的项羽还像往日那般天未亮就策马向张溇元宝桥跑来。快到桥前时,项羽还浑然不觉,仍一如既往地任乌骓狂奔,但视力极佳的乌骓却发觉了异样,它看到桥堍已经转了一个弯,要是像往常那样飞跑过去,自己必定会摔断腿骨,还会使主人碰上石桥栏板摔破脑袋,这人仰马翻的后果危险极大。因此乌骓马不像平时那样跑着过桥,而是突然在桥前猛地加速,又奋力向上一跃,“噔”的一声,乌骓已经飞跃到对岸,这时的项羽才发觉有异,回头一看,好险,要不是爱马奋力一跃救了他,他的小命早就没有啦!
元宝桥的地理位置和周围环境很有特色,由于它东面贴近古柯水,所以自古就是柯水西侧的一条南北向的古陆道。古陆道的北面连接萧山区党山镇周围一带,是党山附近的村民,经西扆、沙地王步行到柯桥镇的通衢;向南,就是周家桥、待驾桥、管墅,沿路都是大村或集市,接着就到达有“金柯桥”之称的柯桥下市头。
元宝桥的东面是中潭村,再往东是迎驾桥、阳嘉龙,西面即华舍镇,东西向往来的行人也十分众多,因此在这十字路口的桥旁,自古便有好多店家和摊贩在此经商,茶店、酒店、银楼、皮鞋店、纸货店、水作坊等,曾繁华一时。上世纪50年代中期,元宝桥东南边的“万春银楼”旧址开设了华舍供销社民生下伸店,群众称它为“桥头商店”,这里既供应棉百商品、烟酒糖果、茶食糕点、咸鲞带鱼,还供应日用品和竹木或铁制的农具。因此这座元宝桥便声名鹊起、名闻遐迩,成为交通方便、贸易繁忙的要津,附近的居民有事没事,都喜欢到元宝桥头来逛一圈。
除南来北往和特地来买点东西的人群之外,要数到这里来喝柜头酒的人最为有情趣,他们或是斜倚在曲尺形的柜头旁,或是背靠廊柱坐在河边的石凳上,甚至端着酒碗坐到桥栏板上,一边眯着眼呷一口黄酒,一边打量着过往的行人,要是遇到有点姿色的年轻妇女,不管是否认识,都会说上几句类似“和尚动得,我动不得?”的粗话,对方看到是个似醉非醉、似酣非酣的男人,权当他在发酒疯,假装没听见,也就走过去了。
酒友之间碰在一起,那话头就多了起来,他们全说点不着边际的空话,或者编造几句“宏兴茅坑头天亮以前有花脚胖(一种鬼)出来叫过路人挠痒痒”“孙家后大楼出现了狐狸精”之类的鬼话,以引来大家的关注。酒鬼们都认为自己阅历深、见识广,以为能在这里喝上一碗老酒,就是最高的享受,于是乎“走遍天下,勿及万春楼下”之类的酒话也就流传到四周围。确实,当年劳累了一天的农民,的确需要放松一下,凡是有点酒瘾的人,就会想尽办法搞点钱,那怕是瞒着老婆偷偷拿出几枚鸡蛋,也会到元宝桥头的商店里来换点老酒杀杀“酒虫”。
夏天,一到“双夏”季节,下伸店的店员就会延长营业时间,虽然已是黄昏,桥头商店里还亮着灯光。精疲力尽的男人们,吃罢晚饭,因为矮屋里实在太热,睡不着觉,纷纷到桥上来乘凉,这时的桥栏两旁就人满为患,迟到的人只好另觅地方。数着满天的繁星谈谈天气,说些家长里短或不着边际的风流韵事,或者回忆过去最爱看的“目莲救母记”和谈论戏中最出彩的“女吊”,一直是最有市场的桥头闲话。夜色已深,暑气稍退,疲惫乏力的乘凉者才陆续地散光。
春秋天发大水,元宝桥脚下的河水变得湍急起来,桥头两端的河沿便有人来诱捕河中的鱼类。他们一手持一根细长的小竹竿,杆子顶端横系着一根细细的小棒,小棒两端用丝线分别穿着一条活的餐鱼,用竹竿牵着两条餐鱼在水中游弋;另一手拿着一个根竹竿,竹竿顶头系有圆网兜,圆网兜形似饭罩,直径两尺多,口朝上,像一个大的捞兜,待游弋的两条餐鱼后面跟满一班餐鱼时,网兜就翘着提出水面,里面往往有一堆或是几条餐鱼。
冬天,快到年边,元宝桥头一带特别的繁闹,一是扯点花布、买顶童帽,或是舀瓶老酒、称斤香糕的人多了起来。二是买一封小鞭炮,或是几粒圆眼糖的孩子也跟着凑热闹,他们手中的钱往往很少,买一本连环画小书的为数不多。桥头商店里的店员们因此手忙脚乱,对付着一拨又一拨的顾客,几乎没有消停的时间。年快到了,众人都忙着买年货,搡年糕、裹粽子、请菩萨、拜祖宗,唯有元宝桥下的长逝水,依然不紧不慢地向东方流去。
云梯桥东即“柯桥国际中心”,幕墙玻璃蓝色,高216米
柯桥国际中心(图左)近貌,在张溇地块内
10余年前,元宝桥周围的老房子全变换了式样,安置房有“张溇小区”“大池头园”“中潭园”“云梯桥园”“绸缎小区”;“祥生群贤府”“阳光璞悦城”“元垄大都会”“远洋越府宸章”等高档商品房矗立在云梯桥附近;另外还有中纺CBD,绍兴最高楼“龙之梦”,中纺时代大厦(KIC柯桥国际中心)等。“华舍路”“张溇路”“禹会路”“民生路”“兴华路”“绸缎路”“笛扬路”等大小马路穿插交织在这些楼群中。马路的两旁建有五星级的华阳农贸市场、中心幼儿园等配套设施。河道两旁建有供人们休憩、游乐的绿化带及公园。各式商店、大小超市的装饰新颖别致、商品丰富充足,呈现出一片琳琅满目、千紫万红的景象,把张溇村由一个普通的水乡古村建设成配套设施完善、现代宜居的现代化城市的一部分。
现云梯桥位于“张溇小区云梯桥园”内
云梯桥现状,周围高楼林立,东面即“宝龙广场”
云梯桥还是安静地躺在小区里面的河道上,晴好天气,小区内的居民依然喜欢到桥上去坐坐。怀旧的曾经在云梯桥周边居住过的张溇人,偶尔也会从远方来到这里与古老的石桥拍个照,留恋不舍地抚摸着那“包浆”十足的莲花望柱,望望周围的高楼,再瞧瞧桥下的流水,禁不住浮想联翩,发出“逝者如斯夫”的感叹。
我自小在云梯桥北侧由胡氏祠堂改建的“张溇小学”内上学,经常要到元宝桥上去玩耍。务农以后,又省不了到桥头商店去拷酱油、舀煤油,买扁担、挑铁扎,对这座小石桥实在是太有感情了。好在该桥经过申报,早已成为“县级文保单位”,因此它将会永远矗立在那里,彰显着这周围曾经有过许多古村落,如今这些古村落已成为人们心中的一种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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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 🖊 佳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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